人生在世,难免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但也不该为此抱怨甚至消沉,毕竟这世上可能有人更加悲催,比如大文豪苏东坡。
虽然苏轼的一生,不是已经被贬就是正在被贬的路上。可他面对困境毫无退缩消沉之心,硬是把眼前的苟且活成了诗和远方。别人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消沉,苏轼被贬到哪儿,就吃到哪儿,实在是励志的典范。
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北宋时期,神宗曾支持王安石变法,当时的苏轼属于反对变法的一派,而朝中正值变法派如日中天的时候。由于这个缘故,苏轼最终被人捕风捉影,送进了御史台审问。从汉朝时期开始御史台就被称作“乌台”,所以苏轼这件案子也就被称作了“乌台诗案”。
虽说是莫须有,但是苏轼最终还是获罪,由于家人的帮忙,皇太后等干预,以及变法派之中的王安石等人的反对,苏轼还是保全了性命,被贬到黄州担任团练副使。
苏轼获释正值除夕,他刚刚踏出牢门就开始作诗: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少年不斗鸡。自嘲自己实在无药可救,而被贬到黄州后,其职乃有名无实,供奉极缺,苏轼的日子过得相当艰辛,可即便如此,苏轼还是乐得清闲,在当地开荒种菜,自号“东坡居士”。
他在黄州搭建草屋,筑建水坝,没事种菜打鱼写诗作画,穿着草鞋出门,陪着渔夫樵夫度过一天,甚至常常被醉汉推搡谩骂,他依旧“自喜渐不为人识”。生活哪怕再艰辛,苏轼依旧苦中作乐,完全没有自暴自弃的想法。
二度三度被贬,直到蛮荒公元1093年,神宗的生母高太后离世,苏轼遭到了二次攻伐,这次直接被连续贬谪四次,直接贬到了岭南的惠州。当时的惠州乃至整个两广,都被视作蛮荒之地,中原人根本不屑踏足,其环境之艰劣也可想而知。
只不过,苏轼面对惠州的荒蛮,依旧没有任何的哀怨嗟叹,反而总能发现些小确幸。“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吃货的力量总是很强,苏轼陶醉在岭南的荔枝甜醉之中,乐得逍遥清闲。有时苏轼会在午后小睡,江风徐徐鸟雀声鸣,突然让苏轼觉得卸下了所有,感觉到了无比的畅快。
在岭南继续写诗打卡的苏轼,让其对头章惇相当不乐意,觉得苏轼还是太快活了,于是再次鼓捣,将苏轼直接贬到了海南岛。当时的海南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地方,而是真正的“天涯海角”,远离中原文明的化外之地。虽然这里很早就纳入了中原的辖制,但是长久属于边地,没谁愿意到这里,岛上病无医、居无室、食无肉、出无友。
结果,章惇实在太小看了苏轼,东坡居士在岛上依旧快意得很,自建陋室兴办学堂,培养出了海南历史上首位进士,而且热衷美食的苏轼,在海南迷恋上了生蚝。之后,一直到其离开海南前,苏轼在海南都过得相当逍遥,完全看不出是个被贬的人。
被贬之时,接连失去亲人苏轼的人生,仿佛一直在被贬,而消磨的这些岁月之中,苏轼也一再失去自己的亲人。在苏轼入仕之前,苏轼父子三人进京赶考,其母突然离世。
亲人们一个个离去,苏轼虽然悲痛,却没有一蹶不振,依旧积极认真地生活着。
从未将心中悲苦,施加于他人苏轼一生,总是在被贬,但他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担任着一定的官职,有一定权限。有些人被贬之后心中不忿,所以往往将怒气撒在其他人头上,可苏轼无论得意还是失意,都不曾如此。
即便是被贬到惠州,苏轼依旧要求姐夫程之才与三司省谈判降税,在惠州搭桥铺路,安葬无主的枯骨。被贬海南之后,苏轼教导当地人掘井读书,培养出了海南历史上第一位举人姜唐佐与第一位进士符确,开创海南的文化教育先河。
一码归一码的真君子苏轼别黄州前往汝州赴任时经过金陵城,遇到了以往在朝廷上的对头王安石,两人一番叙旧却如挚友,其实苏轼和王安石只是在朝政上有分歧,私下却没恩怨,难得的是,两人都没将公怨带到私生活中,苏轼当年身陷囹圄险些丧命,而王安石也是当时为其求情的朝臣之一。
章惇失势之后被贬岭南,与当年的苏轼命运如出一辙,而章惇的儿子怕苏轼报复,写信求其高抬贵手,但苏轼反而回信安慰,告知在岭南的生活经验与注意事项,完全不计前嫌。苏轼的做法让章惇的子孙们,热泪盈眶,不知如何。
正如苏轼自己所说:吾上可陪玉帝,下可陪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
苏轼的人生,按理来说实在是充满了悲剧坎坷,但是苏轼面对困顿与生活的态度,却意外地积极向上,既没有怨天尤人怪责他人,也没有自怨自艾消沉不前,苏轼一直都在寻找着生活当中的惊喜,寻找着让自己乐观的理由。
生活虐我千百遍,猪肉慢煮多点甜。正如宋朝之前并不受欢迎的猪肉,到了苏东坡的手里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实现完美逆袭,或许苏东坡就是个乐天派。苏轼的经历,心里不强大着实受不住,人生若有不快活,只是未读苏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