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烧过,明朝的时候三天两头在北方草原上放火,想要借此对付蒙古,可虽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也并没有成为极其有效的手段,北方仍旧边患不断。
在古代的时候,来自于北方的游牧族群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因为他们时常南下进攻劫掠,而中原又长期处于劣势,难以将其彻底根除,疲于应付实在很头大。
唐朝时期,北方分布着大量的游牧族群,除了突厥,还有靺鞨、契丹、室韦等等。
这些部族时而归顺,时而叛逆,所以唐朝并不放心,在北方设置了大量边镇防备着。
唐中后期,北方的契丹常有叛乱,唐朝出兵进攻,就曾用过烧草原的办法。
在《旧唐书》之中记载,唐朝的刘仁恭镇守幽州一带的时候,曾出兵进攻契丹,他在秋天草原缺水植被枯黄的时候,一把大火烧尽,弄得契丹战马多被饿死,无奈之下向刘仁恭求和。
除了唐朝,另外一个将烧草原对付边患用到极致的就是明朝,元朝结束之后,北元分成了鞑靼与瓦剌两大部分,之后鞑靼消失,瓦剌独大,甚至还在土木堡之变中抓走明英宗。
整个明朝,蒙古一会子称臣,一会子又搞事情,从来都没消停过。
那时候草原上的蒙古诸部,有些靠近明朝的已变成了驻牧,他们并不会到处迁徙,但也有一部分仍旧在游牧状态。
每当秋天战马肥壮的时候,明朝就比较害怕,因为北方就容易这个时候南下骚扰。
因此在明朝时期,为了对付北方边患,采取“烧荒”策略,也就是放火烧草原,连带着边地的树林也全都清除,甚至于还在各地的水源与草地之中投毒。
北方的边患长久不能消停,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骑兵相对于中原的步兵,存在着非常大的优势,而战马就是其中最大的差别之一。
中原的自然环境,很难饲养出好的战马,而马匹也是古代互市贸易的重头戏。
马毕竟是动物,需要吃草料,古代的中原王朝在草原上到处放火,直接把他们的马饲料都给烧掉了,不仅如此,他们的牛羊也失去了足够的口粮。
现在的北方草原会提前打草储藏,可古时候并没有很先进的技术,储藏的草料很有限,因此中原王朝一旦放火,游牧族群通常都是抵挡不住的,很快就会陷入慌乱之中。
最早使用火攻的办法对付北方游牧族群的记载,出现于汉朝时期,直到明朝都存在着,可历经上千年的岁月,北方的这个大麻烦始终都存在,并没有彻底解决掉过。
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烧草原只不过是短暂之计。
用火攻对付草原上的人,还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将他们逼入绝境,很可能弄巧成拙,没有了过冬生存的依靠,他们更可能直接南下劫掠。
草原上的部族,也如同野草一般,这个没了那个又出现,匈奴没了突厥出来,突厥没了回鹘又来,总是没完没了,而中原的办法也只能是分化与制衡,跟烧草原一样不能长久。
在明朝以前,火攻是中原王朝对付北方边患的主要手段之一,但往往没有明显的作用,只不过有时候火烧得厉害些,能够让那些部族短暂臣服而已。
去过草原的人都知道,北方的草原很多地方,都是荒漠草原,植被都是断断续续的。
即便是用火攻,也不会完全都烧起来,这种方法在实际中,还是存在很大问题的。
草原上的部族时常遇到雷电等引起的火灾,也有自己的防御办法,比如反向防火,人为烧出一大片隔离带,这也很有效,能够让中原的火攻大打折扣。
古代中原用了上千年的火攻,始终都没能真正解决北方的问题,可是到了清朝,火烧草原的法子忽然就没有了,而同时消失的,还有折腾了上千年的北方草原问题。
满洲刚开始就与蒙古联盟,数百年间联姻不断,彼此之间关系紧密。
但是清朝也并非没有完全放心,除了和亲,还在草原上大肆分封,以及推崇黄教,草原诸部被固定在一定范围之内,化整为零,变得一盘散沙难成气候。
因为黄教的推行,大量男丁成为喇嘛,草原上的人丁剧减,无法与清朝对抗。
清朝并没有用火烧草原这样的方法,却用了温柔软刀,让蒙古诸部防不胜防,最后硬是将草原给彻底制服,如果以前的朝代也会用这种手段,也自然不必火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