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日本新天皇宣布即位还没多久,就在10月份的最后一天,琉球王国旧宫首里城突然发生大火,正殿、北殿还有南殿被付之一炬,这座“琉球故宫”几乎被整个毁掉。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当年琉球灭亡以后还剩下个首里城,可如今首里城也被焚毁,雕栏玉砌也没了。
而对于火灾的主要原因,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相关的报道,之前从10月27日开始首里城中正在举行传统的琉球“首里祭”,原定计划是到11月3日才结束,现在不能确定火灾是否跟首里祭有关。首里城是琉球的象征,地位无与伦比,而这回首里城大火,也是今年继巴黎圣母院大火之后又一次世界文化遗产遭焚的灾难。
首里城是建立在冲绳本岛首里市东边的一座琉球风格城堡,是当年琉球王国的都城与王宫所在地。关于首里城明确的建立时间并没有确切的记载,不过在琉球三国统一之前首里城就已经存在。15世纪琉球王尚巴志接受明朝册封,统一三山建立起完整的琉球王国后,定都首里城。琉球尚氏王朝在首里城进行大规模扩建,修建庭院与诸多其他宫廷建筑,首里城成为琉球之心所在。
整个首里城占地面积约7万平方米,其风格深受中原建筑影响,尤其首里城王宫正殿,与故宫太和殿相似度非常高,不过规模要小很多。正殿中悬挂着康熙帝所赐的“中山世土”牌匾,而“瑞球阳和”与“永祚瀛壖”两块匾额也是清帝所赐。琉球历经中原的明清两朝,历代接受中原王朝册封,而琉球首里城也是这段岁月与琉球文化的最好见证。
东方的大多数建筑都是木结构,最怕也最经常发生的就是火灾,即便是紫禁城内各处宫殿,在历史上也是经常遭受火焚,比如坤宁宫就多次被烧。琉球地处东海之外,这里常年湿热多雨,所以在琉球各地,火灾也并非是罕见,首里城就多次被火焚。第一次在1453年,第二次在1660年,第三次在1709年,在二战期间首里城受到美军的轰炸,几乎被夷为平地,这回的火灾对首里城而言并不是头一回了。
虽说也并非头一遭,但这回的大火烧得也是肉疼。首里城的正殿、南殿、北殿、锁之间、书院、二阶殿还有黄金御殿六座主要建筑被完全焚毁,被毁面积超过4200平方米。建筑物被毁掉了还可以重新复原修建,但里面珍藏的诸多文物被焚后就无力回天了。对于起火原因目前没有定论,不过按照当地的气象台数据,当天该地是阴云天气湿度也高,很难达到自然发生火灾的干燥条件。
明治维新后琉球被日本所并,而为了纪念当年的琉球王朝,在首里城每年都会进行“首里城祭”,模拟的是当年琉球王族与朝野上下迎接中原使臣册封的相关仪式庆典,至今已经进行了50多次。从27日开始首里城祭的准备活动一直在进行,就在火灾发生的凌晨两点前一个小时,首里城中还有工作人员在工作,而目前初步确定的火源应该位于正殿附近。从当天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回首里城的大火,可能并非是天灾造成。
虽然当年的琉球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冲绳,不过冲绳至今仍旧是日本经济最落后,工业化程度最低的地方之一,属于日本的“偏远地区”,冲绳与日本本土之间也并非浑然一体。如今被火焚的首里城,在当地人心目中的意义非凡,首里城不仅是琉球王国的象征,更加是历史的整体记忆与琉球人的情感寄托。对于琉球人来说,首里城是一座承载近代那段非同一般的岁月痕迹,还有复杂情感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