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该撤退了,该死的德国人,宁愿在寒风中死去也不愿意露出一个头来,让我的枪口逐渐被雪花浇冷,就如同我的热血。
很无聊,我甚至抽空打了个盹,北风卷着雪花都没让我醒过来,最后是一只见鬼的乌鸦在我头顶拉了一粑尿才惊动了我。
我顺便透过瞄准镜看了一眼敌方阵地,天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一点淡淡的烟火!
我激动的浑身颤抖,枪管上的积雪被抖落,甚至我还拼命用我柔软温暖的如同被子般的大衣擦了擦它。是的,当我从部队中得知我的家被德国人烧了,家中连裤叉都被搜走套在德国人脖子上时,我知道我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这杆枪了。
它很娴静,就象娜塔莎不用棍子敲我肩膀时的温柔,可当它发火时,就象娜塔莎的小嘴骂人一样致命,所以我抱着它时,我能感觉到娜塔莎给我安全感,这是我当初一下子就爱上了娜塔莎的原因。
他们杀了娜塔莎,他们怎会那么狠心对待一个从未看见天空一眼的盲女人?我流着泪在复仇,杀了几个或几十个了吧?可我一点不开心,因为我的娜塔莎再也回不来了。
我又观察了一眼那烟火,明暗时间没变,所以我开始活动碗骨,搓着手指,很温柔,很小心,一点疏忽都不能有,我要保证一枪打透德国人的胸膛,他们单薄的军服看起来威风,可一点实用性也没有,既不保暖也不防风,怎么能抵抗我的子弹?也许子弹的热度正是他们梦想的温暖吧?想到这里,我居然有种快感,比获得娜塔莎的爱情还要满足的兴奋!
对方是什么人呢?
也许是个没经验的毛头小伙。
也许是个快要崩溃的士兵。
也许是个厌烦了凌晨四点黑暗的军官。
管他呢,我用枪托抵住肩膀,感受了下风向,手指轻轻滑过枪身,定在板机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屏住了呼吸,等烟头再次明亮的那一瞬间,我扣动了板机。
耳边一声脆脆的声响,对面阵地上一个烟头高高飞起,划出了一个漂亮的轨迹,然后落在地上,夜在几声乱枪中开始恢复平静。
“砰”,我看见了被我忽视的敌方阵地上一道火花,就象我枪口一样的美丽。
我感觉很热,很快又变得寒冷。 有队友爬到我身边,脱去了我温暖的大衣,我不知道是否为他的歉意露出了微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见了我的娜塔莎,拎着酒瓶在向我跑来,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伏特加。
我累了,我闭上了眼晴。
今天,有什么经验需要分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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